那血腥的画面,便犹如开闸的洪水,不管不顾,倾泻进脑海里。
她几乎难以自控的,攥紧手心,仰望着五十二层楼的全景落地窗。
就是在那个位置,沈希衍的父亲,跳下来砸在车头上,他的母亲,跳下来插在钢筋上……
当年新闻报道的画面,有些血腥,她都不敢仔细看,却只看了一眼,就深深刻在脑子里……
更别说亲眼目睹父母死亡的沈希衍,当天晚上,会有多么痛苦,又有多么难以承受?
她想到他经历过的事情,蕴藏在眼底的愧疚,愈发深邃,连被保镖推着走都没了力气。
而从车上下来的慕寒洲,看到这个熟悉的地方,眸底瞬间染上嗜血之色。
似乎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想借机挣脱,却挣不开身强体壮的职业保镖。
他只能放弃挣扎,任由这些人,将他押上五十二层,当年逼死沈希衍父母的地方。
一上去,就看到废弃高楼四周,有一群穿西装、打领带的保镖,整齐划一守着。
这阵势,宛若两年前,他请来的黑衣人,连姿势、站立位置,都一模一样。
就连那皮质沙发椅,也没换过,仍旧原封不动的,摆在角落里。
那个位置,阴冷,阴暗,无光,隐匿在里面,是瞧不清神色的。
只能依稀看见,那放在膝盖上的,修长手指间,夹着一枚雪茄。
随着忽明忽灭的烟火,能细微的,映照出男人立体分明的轮廓,但照不出他的内心。
只知沙发上的男人,宛若王者审判罪人一般,高高在上到无一人敢置喙。
望着这样的沈希衍,看了一会儿后,慕寒洲有些不爽的,轻轻蹙起浓眉。
“把我们带到这里来,是想复刻我的手段报仇吗?”
沈希衍没回话,只抬起两只细长手指,往保镖所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