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慧的报复,反正就几个月的时间,谁来报复都无所谓!
他杵立在门口,等华盛那边,把资产清算完,过到他的名下,他才走人。
望着他的背影,荣慧有些气不过的,抓起沙发的抱枕,狠狠砸向门口。
“有病!”
神经病!
早点去死吧!
荣慧的诅咒,慕寒洲没听到,开车离开别墅,直奔银行。
把所有资产,换算成流动资金后,又找来一位律师,让对方立下遗嘱。
在他死后,把他的遗产,留给南浅,再写下一封遗书,全部交给律师。
他也可以当面给南浅,但他怕她不会要,也怕她会察觉自己的目的,从而拒绝。
毕竟,在她的心里,阿景的地位,始终比他重要,她是无法割舍阿景性命的。
但对于他来说,她的命,要比阿景重要,所以,二选一,他只能选南浅。
做完这一切,慕寒洲走出律所,望向阴雨密布的云层,缓缓打开手中大伞。
助理打开车门,他却没上车,而是独自一人,撑着雨伞,一步一步,走向医院。
那么沉长曲折的道路,宛若他的整个人生,全部都是用脚走出来的。
不管走得有多痛,有多么鲜血淋漓,又有多么泥泞坎坷,他仍旧在走着。
直到结束,他才停下步伐,放下手中大伞,任由淅沥沥的雨水,淋湿自己。
阿景推着轮椅出来,看到慕寒洲孤身一人,于万籁俱寂的雨中,伫然而立,微微怔了怔。
“寒洲哥。”
听到有人叫他,慕寒洲才从孤寂中,缓慢回过神,再掀起沉重疲倦的眼眸,看向医院门口。
隔着雨幕,触及到少年干净的脸庞时,慕寒洲压下心间悲痛,扯起苦涩笑容,释然一笑。
“阿景,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