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起身,快速走出病房。
他一走,阿景缓缓转动轮椅,从角落里出来,再面向病房,透过玻璃,看向病床上的人。
他听到姐姐晕倒的消息,赶过来想看看怎么回事,没想到会是肾衰竭,还是晚期……
阿景难以自抑的,笑了起来,那般无奈的笑容,从煞白脸上晕开,比哭还难看。
姐姐。
你的命,怎么这么苦?
好不容易换肾,挽回一条命,现在又衰竭了,该怎么办啊?
阿景的眼泪,跟水淌一样,滚滚砸在手背上,烫得他生不如死……
他无力的,凝着病床上的人,看了一会儿后,转动眼眸,看向慕寒洲消失的方向。
当年,找肾脏,找了很久,却怎么也找不到可以匹配的,连他都不行,只有寒洲哥的适合。
那个时候,寒洲哥毫不犹豫舍弃一颗,能维系两个人的生命,可现在……
寒洲哥只剩下一颗,在找不到其他肾脏情况下,就只有他可以救。
但人不能这么自私,已经要走一个,怎么可以再要一个?
阿景很快斩断这样的想法,可邪恶滋生,总是会忍不住想。
寒洲哥不救,姐姐就会死,他不想姐姐死,也不想寒洲哥死,怎么办啊?
阿景有些痛苦的,紧紧闭上双目,任由泪水,从眼眶里倾泻而出……
慕寒洲拿着离婚协议,回到家里的时候,周伯给他打了个眼色。
“先生,您新娶进来那位,又带了个小年轻,在您房间里那什么……”
听到这话,慕寒洲黑沉的眼睛,浮现一抹厌恶,随即冷着脸,匆匆上楼。
还没靠近主卧,里面就传来男女交融的声音,怪让人恶心的。
习以为常的慕寒洲,隐忍着这样的恶心,捏着离婚协议,往后倒退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