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病应该没瞒住,至少瞒不过慕寒洲,也就没在他的面前掩饰,反倒坦然以对:“你都知道了?”
慕寒洲点了头,又在静谧半晌后,沉声问她:“从什么时候开始衰竭的?”
南浅低垂着空洞无光的眼眸,回他的话:“应该是生完孩子之后吧,后腰总是发疼。”
肾脏位置,被她自己扎过一刀,又冒死生完孩子,能挺到现在,已经很厉害了。
她一点也不在意,慕寒洲却红着眼睛指责她:“你的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他以为,她瘦成这样,是因为抑郁寡欢,经常吃不下饭的缘故,却没想到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肾衰竭了。
如果他早点知道,他一定会找最好的医疗团队,把她治好,而不是拖到晚期。
然而南浅却道:“那个时候,我以为是生孩子落下的病根,并没想过是肾衰竭。”
毕竟,生过孩子的人,都会腰痛,在同一个症状之下,谁会联想那么多呢。
是到后来,越来越痛,几乎痛到打滚,再加上,出现肾衰竭的其他症状,她才察觉到不对劲,不过已经晚了。
慕寒洲听完她的解释,一股自责涌上心头:“是我疏忽了,没有好好关心你。”
这两年,她一直冷暴力,不让他靠近,他没办法,也不忍强迫她,只能离得远远的。
以为,她在自己身边,就足够了,没想到,哪怕他离得再远,她还是会离开他。
不是以逃离的方式,而是老天爷要收走她的命,让他这辈子都没法见到她。
想到不久的将来,她会永远离世,慕寒洲始终隐忍着的泪水,控制不住滚落下来。
冰凉的液体,落在额头上时,南浅细密微卷的眼睫,轻微颤了两下,随后怔怔抬起眼眸。
“你……”
在她的印象里,慕寒洲永远都是清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