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洲还真是好计谋啊,连这一步都算到了,竟叫她连反驳解释的余地都没有。
既然没了余地,那她说什么,沈希衍都不会信了。
他们之间已然成了死局,没有人能够解开仇恨。
南浅垂下湿透了的眸子,看向冰柜里的沈氏夫妇。
虽然经过修容,但还是能看出两人当时死得有多么悲惨。
沈清越的脑子,缝合了好多针,但仍旧挡不住溢出来的脑浆。
温语晨的脸上,也有被钢筋划过的痕迹,再多脂粉都难以掩盖。
她能想象得到,他们当时死得有多么痛苦,也能理解沈希衍的恨。
便不再去挣扎,或解释什么。
毕竟这一切都跟她有关不是吗?
她怎么都逃脱不了责任,故而垂下眸,认下了这一切。
“是我做的,你要怎么报复都可以。”
只要能减轻你的痛苦,怎么对付她,都没关系。
按着她脑袋的男人,见她承认,却忽然屏住了呼吸。
哪怕已然是斩钉截铁的事实,他也曾抱有一分希望。
希望不是她。
可她承认了。
沈希衍痛到麻痹的心脏,还是因为这句话,窒闷到紧缩。
他盯着眼前那张魂牵梦萦过的脸,有那么一刻,想要狠狠掐死她。
可当他真想下手的时候,又狠不下心。
仿佛杀了她偿命,他也会跟着痛死一样。
便是连掐她脖子的手,都不敢用太大力气。
他觉得,那么瘦,那么细,用太大力气,折断了怎么办?
沈希衍非常痛恨这样没出息的自己,痛恨到声嘶力竭的怒吼:
“你知不知道,我他妈都打算娶你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拿走沈氏还不够,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