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再用手肘撑在膝盖上,微微倾身俯视着他们。
“没打死,不是你们下手不够狠,而是我命大,是老天爷让我活下去!”
他垂着迸发着滔天恨意的目光,一字一句道:
“既然老天让我活,那把你们对我、对我母亲、对我舅舅的伤害还回去,也是应该的!”
这样充斥着仇恨的话语,掷地有声的,落在废弃高楼里,连带着回音都带着穿透力。
一声一声穿进沈清越、温语晨耳中,叫他们呆坐在布满灰尘的地上,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有个打手取出一柄刀,绕到温语晨面前。
抓起她的头发,仰起脖子,就要割下去——
沈清越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大喝出声——
“慢着!”
他扑过去,一把搂住被打手吓到惊魂失措的温语晨,将她死死护在怀里。
“别动她!”
“当年的事情,是我做的!”
“有什么事,冲着我来!”
“别动我的妻子!”
见沈清越这么大把年纪,还在他面前上演恩爱情深的戏码,慕寒洲不禁觉得可笑。
“不着急,一个一个来。”
慕寒洲不慌不忙的嗓音,听起来挺温润的。
可里面隐含着的肃杀之气,却足以令人胆寒。
沈清越明白,今天落在他的手里,这一劫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了。
但他不想妻子有事,便抱紧怀里的人,仰望着高高在上的慕寒洲。
“是你母亲逼我的!”
是白芷逼他的,否则他又怎么会对他们一家痛下杀手?
可这样的借口,在慕寒洲听来,不过是推脱责任罢了。
“她逼你,杀了她,杀了我舅舅,再把他们一家剁尸是吗?”
提到这桩往事,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