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我去又有什么用？”

“呃……”齐夏沉默片刻，说道：“起码能震慑住那群宵小之辈。”

柳欣然轻笑一声：“你以为他们都是三岁孩子吗？成王败寇，现在的我可不足以让人害怕，而且在足够的利益驱使下，他们恐怕会变本加厉的，既然阻止不了，何必去招惹这个麻烦？”

说着，她又举了举杯子，抿嘴轻笑了一声，继续道：“眼不见心不烦，他们要闹，就随便他们闹去好了。”

她的态度和处事原则，都超出了齐夏的预估，令他颇为诧异。

不过仔细想想，倒也是，毕竟柳欣然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心里想的远比普通人要长远的多，自然不是一般人所能媲美的。

想到这里，他便也释然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柳欣然揶揄的问道：

“你还没跟姐姐说，你这次来找我，是要做什么呢。”

提起正事，齐夏也正色了不少，认真问道：

“灰楼最近在拍卖的事，你听说了吗？”

“嗯？怎么了？”柳欣然有些意外，她的心思隐藏得极深，没想到依旧被齐夏察觉到了。

齐夏淡然一笑，道：

“听说那里已经被人拍下了，还改了名。”

柳欣然闻言，脸色顿时微微一僵，眸光闪烁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她才叹了口气道：“早有预料，这样也好，灰楼以后就彻底与我无关了。”

齐夏皱了皱眉，疑惑的问道：

“你就不感到惋惜吗？”

柳欣然摇了摇头，道：“惋惜又如何？总归是一个时代落幕罢了。”

她的神色间带着一丝惆怅和哀伤，强露出一抹笑容，道：

“不过我相信，在新时代，新秩序下，一切都会变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