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多了。
按说,君语嫣的名字还在君家族谱上,君修瑾不在了,她理应回来。
但她好不容易从过去的噩梦中走出去,强行让她回来,实在有些残忍。
风凌烟通知她,只是想尽告知之责。
“嫂子,先这样,我挂了。”君语嫣内心挣扎,没有立即表态。
凌烟低低应了一声。
挂断电话,她眯了眯眸,失神地看着对面挂着的一幅石榴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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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汐月匆匆赶回君家老宅,便去了君修瑾所居住的院子。
这是她第一次走进这个院子。
春末夏初,花花草草应该是生长得最为旺盛的时候。这个院子里的草木却是一片凋零的景象。
云汐月收紧手指,强控住心里的情绪,绷着一张脸,走进了君修瑾的房间。
佛香和药香混在一起,交织成一种诡异的香气。
空气也比外面要冷凉许多。
福伯站在床榻前,焦急不已。看到云汐月进来,立即迎了上去。“夫人,快,老爷快不行了。”
云汐月双腿如同灌铅一般沉重,呼吸也很是沉闷。她看着眼眸半睁的君修瑾,唇线越绷越直。
“夫人,我已经让人去普众寺请老夫人了。”福伯微微弯腰,低声道。
汐月走到床榻前,垂眸,眼底的红色重了。
不全是悲伤,还有怨恨。
两人在一起三十多年,君修瑾从未爱过她。甚至不顾她的脸面,明目张胆地和霍明珠生活在一起。
云汐月看着还吊着一口气的君修瑾,三十多年的委屈和压抑,再也控制不住。
“君修瑾,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她咬牙切齿地说。
随时都会死掉的君修瑾瞳孔微微瞪大,发青的唇瓣动了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