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苑咸皱眉道:“府主难道看好李琩?眼下形势,李琩沉沦已成定局,单是中间夹着一个杨太真,圣人与他之间的隔阂,怕是难以消弭。”
“老夫不过是好奇罢了,”李林甫捋须笑道:
“今天朝会上,他主动推掉朔方节度,又推辞河东节度,令人惊讶,看似消沉实则不然,武惠妃过世之后被追赠贞顺皇后,那么李琩就是皇后之子,位置正,当今能对太子造成威胁的,也就是他了。”
苑咸皱眉道:“李武韦杨四大家,武家正在走下坡路,朝廷现在对武家的怨恨还未消解,他们未必能给李琩多少支持,也就是一个宁王了,可是宁王现在不问国事,又患重疾,李琩的家底还是太单薄了,今时不同往日,府主不可冒险。”
李林甫笑道:“老夫有的是耐心,看得出,寿王现在也有耐心,合作是要看形势的,眼下情形,老夫不肯,人家也未必肯。”
苑咸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
接着,李林甫突然转头,双眼一眯,笑道:“李琩.......不是你叫的。”
苑咸一愣,抬头望着李林甫那道柔和的眼神,心里顿时一惊,冷汗道:
“府主教训的是,属下知错。”
他是李林甫的幕僚出身,所以称李林甫为府主,也就是幕府之主,以前武惠妃在世时,权倾后宫,就连李林甫也需要巴结,如今嘛,树倒猢狲散。
没了母亲的庇佑,而太子之位已经确立,李琩似乎已经不再是一件合适的投资品。
而他需要有人投资,曾经与母亲合作过的李林甫,无疑是首选,何况李林甫还有个情妇,是李琩的姨母。
说是情妇,其实是真爱,少年时期仰慕之人,终在权倾朝野之后,得以一品芳泽,就是老了点。
李琩腰背笔直的坐在车厢内,聆听着外面严衡对武庆的不停抱怨,在严衡看来,冒犯李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