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脑子坏了。”安芷愤愤道。
冰露看着自家小姐如天仙般的容貌,犹豫道,“小姐,裴四爷该不会看上您了吧?”
“怎么可能!我跟他差了一个辈分呢!”安芷听到这个话题,下意识反驳。
她是有些姿色,可裴阙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而且裴家讲究名声,是绝对不会让叔叔娶侄儿的前未婚妻。
这一晚,安芷没怎么睡好。
她梦到自己穿上嫁衣,在一个陌生的环境等待新婚夫君,过了很久很久,她才听到门开了的声音,紧张到不能呼吸。就在这时,她的盖头被掀开了,看到新郎是裴阙时,立马吓醒了。
外头天才蒙蒙亮,安芷却没了睡意,干脆起床。
她披了件外衣,站在廊下,看着院中的花花草草,想到了以前母亲在时的日子。
那时候父亲还是现在这般风流不可靠,可母亲和哥哥都在,哥哥不喜欢读书,便跟着表兄们一起学武。每天下学回家,哥哥都会带她喜欢的零嘴。母亲是武将家的女儿,女红做饭一概不会,只会教她舞剑耍枪。
记得也是这么这个阴雨连绵的春天,母亲给她缝了一件肚兜,绣的荷花,安芷却没认出来,一开始还猜是彩霞,害得母亲赌气说以后再也不刺绣了。
想着想着,安芷的眼眶便湿了。
她想哥哥,想母亲了。可眼下,这诺大的府宅,处处是他们的回忆,却见不到他们。
“小姐,早晨露水大,您别站太久了。”冰露起床时看到主子倚在栏杆上,便知道主子又想故去的夫人了。
安芷诶了声,和冰露一起进了屋子,“你帮我洗漱吧,待会那些掌柜的就要来了。”
冰露说好,“我去厨房打些热水,小姐先坐一会,奴婢马上就来。”
安芷自己梳头,今儿见掌柜,沉稳些比较好,她挑了件深蓝色百鸟朝凤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