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女孩要么摇头,要么就是带有防备之心置之不理。
只有一位眼睛大大的、笑起来脸上还带有酒窝,性格特别活泼的女孩,热心提醒他道:“我们厂有两万多人,光靠一个姓名,不知道具体属于哪个部门,很难找到人,你最好还是问清他工作的部门。”
工厂午休时间就一个小时,时间很快就到了,先前大声叫卖的小贩已经收摊,厂门口只剩下居无定所还在四处寻找工作的盲流。
在东莞只认识郝梦,她已经说了万不得已不要打扰。
蒋凡在厂大门边上找到一块相对平坦的石头坐了下来,等着工厂下午六点下班,他再继续打听。
解开上衣口袋的纽扣,准备抽支烟解解闷,掏出烟包的时候,和烟包放在一起的50元大钞飞落到了地上。
除了每年交学费,其它时间蒋凡可能摸到五十、一百这样大钞的时间屈指可数,平时身上几乎就没揣过这么大的票子。
他捡起地上的大钞,用手指弹了一下钞票上的尘土,望着虎门方向埋怨道:“哈婆娘,又不准我联系,为何还要做些让我惦记的事情呢?”
埋怨完,他把大钞连同裤兜里坐车剩下的九元叠放在一起,小心翼翼揣进上衣口袋里,也系上了纽扣以防丢失。
蒋凡其实并没见过这个师兄,也不知长得什么样子,多高的个子,只知道他是李酒罐在沧州家乡时收的一个徒弟。
到了下午下班,蒋凡还是没有打听到师兄的消息。
得知吉隆厂晚上会加班到十一点半,于是他趁着这段间隔时间,开始寻找晚上住宿的栖息地。
身上虽然多出五十元,但他舍不得去开5块、10块一晚的旅店。
从郝梦口中得知,东莞各个村都会查暂住证,那些查证的治安联防队像土匪一样蛮不讲理,蒋凡到处溜达着,想着能找个治安队容易忽视的地方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