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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成飞起身下炕,拿了条热毛巾帮她擦去脸上的污渍,也闭上了眼。今儿还得上班呢,得睡会儿恢复下精神。
不知道睡了多久,老刘家“儿子”牌闹钟又准时响起,张成飞烦躁的睁开眼,摸了摸身边,却摸了个空,床上还有余温。
他下了床,就看到热芭已经在厨房里和奶奶一起准备早餐。
今儿吃的是稀罕东西,张奶奶昨天跟聋老太和一大妈他们去了城外挖了荠菜,今儿特意起了个大早,给孙子和准孙媳妇塌菜馍吃。
塌菜馍是北方的传统吃食,只需要点调料,白面和不要钱的野菜,以前老百姓每年在野菜季都得吃那么几次。
1959年过后,老百姓日子难过,吃不起白面,这东西也渐渐变得稀罕起来。
张成飞洗漱完去厨房里,看到张奶奶和热芭一个擀面饼,一个放拌好的野菜兼烙饼。
一旁的馍筐里,烙好的饼子已经放了一大摞。他随手拿了一个,折起来一边吃,一边往院子里走。刚走到院子当中,就看到许大茂提了一桶水往家走。
“呦,大茂哥昨天不是喝酒了吗?今儿怎么还起这么早?”
“大成子啊。”许大茂放下水桶,和他攀谈起来,“昨儿喝的酒好,醉了一宿,但起来后头一点不疼。”
嗯呐,是不疼,张成飞点点头,“那你媳妇儿呢?没起?”
许大茂说道,“没起,孕妇嘛,困劲儿大,她说昨天晚上给炖羊肉累着了,早上起不来......”
说到孕妇两个字的时候,想起小凤仙肚子里自己的崽儿,许大茂脸上闪现着父爱的光辉。
张成飞见状,不由得回想起昨晚听到的一切,他想了想,把剩下的那一点儿菜馍掀开,“那啥,大茂哥你看我这个菜馍。”
许大茂探出脖子看了看,赞叹,“纯白面的!!好东西!!要不说你张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