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干和想了想道:“乡里接待很多,我一周至少有一次,全年有五六十次吧。没办法啊,各种检查、指导、帮扶会议都得吃饭,我酒量不行,很容易喝醉,难受得要死。但有些酒又不得不喝,喝少了还不得行。”
说到这里,他忽然一笑道:“说起接待,乡里有句话叫做再穷不能饿肚子,吃好喝好工作才好。财政再紧张,接待的费用不能少。没钱,挂账也要吃,标准一年比一年高。好几个定点的餐馆,都不愿意给乡政府签单了。”
叶明昊道:“不对吧,我怎么听说,上河人家的餐费结账就很及时!”
漆干和犹豫了一下,道:“乡长,我觉得这个事情,你稍微缓一缓。老朱在板桥乡工作了几十年,上上下下关系网紧密的很,他们明年还要给你投票。”
叶明昊明白他的意思,顿时笑了,道:“县里安排我到板桥乡是来干事的,如果因为害怕投票的事情,那我还不如不来!这么看来,全乡一年仅吃吃喝喝,就花费了不少钱,而且对干部来说,也形成了很重的负担。这除了有来自上面的问题,同时也是我们乡自身的问题,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嘛。吃穷了财政,喝坏了身体,却没有人提出来整顿,这是谁的责任?”
正说着,敲门声传来,叶明昊抬头一看,门口站着一个身形“丰满”的男子,他四十上下,高一米六五左右,身躯臃肿,脸上带着笑容,两颊肥肉鼓起来,把眼睛都挤成了一条缝。
“叶乡长你好,我是财政所的孙常福,你先忙,我晚点来。”胖子笑眯眯的道,声音倒是洪亮。
叶明昊点了点头道:“如果没有特别紧急的事情,就明天来吧。”
孙常福笑了笑道:“也不紧急,耽搁你一两分钟,就是有几笔报账,需要麻烦你签字。”
叶明昊脸一沉,不悦道:“我这屁股都没有坐热,情况两眼一抹黑,我签什么字?”
“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