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金银的布袋在他手中轻若无物。

他打量了一番里面的东西，放回了桌子上，缓缓摇头。

“不够！”

孙志皱了皱眉，疑惑道：“我记得，以往也是这个数...”

“今时不同往日了，孙班头！”

白老爷喝了一口茶水，感慨道：“山里面，最近不太平，换了个寨主。如今这位和上一任不同，不喜欢跟人族产生太多纠葛，像我这样的妖物，已经被其专门警告过了。再说了，我这...”

话还没说完，就听哐当一下，房门被撞开。

一个虎头虎脑的大小子跑了进来，喊道：“爷爷爷爷！吃得不够了，我饿了！”

若只是听声音，只会以为这是个小娃娃跟爷爷撒娇要吃的。

只不过此刻在沈林的眼中，这个小娃娃的嘴角沾满了鲜红的血液，手中还捧着一颗散发着热气的心脏。

“呵呵，你这小子，吃着碗里的看锅里，你这手上不是还有么？”

小娃娃眨巴着眼睛，奶声奶气道：“可这是最后一块了，吃完这个，玉娘姐姐就要死了。死了，肉就凉了硬了，就不好吃了！”

白老爷有些歉意地看了看孙志和沈林，说道：“这小子，被我惯坏了！两位稍等，我把这小家伙送到他奶奶那去。”

说话间，他站起身，抱着小娃娃走了出去，边走边安慰着。

“爷爷不都说了么，让你从边角处开始吃，这样你玉娘姐姐才能活得久一些。这最好吃的内脏，的最后吃...”

“可是我忍不住么...”

沈林沉默了良久，忽然道：“我记得，门外那汉子的妹妹，就是叫玉娘吧？”

孙志沉默了一会，摇摇头道：“附近的农村里，十户人家的姑娘，有五六户都叫玉娘。”

“若是别家的玉娘，那就没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