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何必要纠结于此?你是我大乾御史,本该事事以我朝社稷大局为先,不该究根问底,更不该质疑本统领!”
徐安轻笑,淡然道:“确实!杨副统领若弃卒保帅,将你那四个手下推出来做替死鬼,再以你副统领的权势斡旋,定能置身事外。此事若捅到陛下面前,陛下也定会信你,这点毋容置疑!而本官若非以大乾社稷为先,又岂会交出一份令你满意的结案文书?”
杨宣冷面道:“那你纠结于此,指认杨某是栽赃杀人的主谋是什么意思?”
“你我立场不同,既然你们寻我回来,让我接手此案,我便务必寻求一个真相。即便这个真相,不会对外公布。而杨副统领的立场...岂非是奉命行事?”
“什么奉命行事,杨某听不懂你何意!你仍然认定我是杀害诸位大人的凶手?”
“你是凶手,但又不全是!”
“什么意思?”
“使团官员若是奉国人杀的,得手之后,为何不跑,反而是状若无事般继续装船运货?”
“这不是很简单吗?他们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不会被怀疑。杀人后潜逃,反倒会显得他们心虚。留下继续扮无辜装船运货,才附合常理。”
“好,就算你这个说法可以讲得通。但奉国人为何要假扮血尸杀人?如果只是想挑起两国纷争,有无数种更简单直接的办法,他们为什么会选择假扮血尸?他们又是如何得到司徒敏尸体的?那个棺材一直由你麾下的禁卫看管,按理说,奉国人万难接触。不是吗?难道说你手下的人中有奉国奸细存在?”
其中脉络尤为直观,表面上使团官员是死于血尸之手。如果是奉国人所为,那么他们必先得到棺材中那具“假司徒敏”的尸体。
但那具尸体一直由杨宣手下的禁卫看管,奉国人如何能得到?
奉国人无法得到血尸,连血尸的样子都没见过,怎么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