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阻百官的?苏明远又是如何参与其中?此事,后来怎么解决?”
庞奇叹了一声,苦笑:“天景年初,朝廷未分左右相,徐敬之一人独揽军政大权,一家独大!说句不好听的,那时他若有不轨之心,整个京都亦无人能拦他。他本就是军士出身,有多年的行伍经验,且素有军功,在军中也是颇有威望。”
“比之当年故去的秦烈将军,虽有不及,但也是一呼百应。百官有三司府兵拥护,但徐相却有满城的皇城军与六大卫城的守备军做后台。他甚至无需启用兵符调兵,只是往太后身前一站,一众府卫与百官...就莫敢狂妄。”
徐安蓦然一愕,道:“他利用自己手中的首辅之权,换取百官的暂时妥协?实乃愚昧之举!”
庞奇点头道:“正是!徐相喝阻众人后,扬言与景国开放边关贸易,化干戈为玉帛,利在千秋,万民可受益。愿以身家性命与手中的宰辅之权为筹码,换取百官暂时退去,并允许太后实行新政,为期半年。”
“半年内,若无法证明通商新政,利国利民,他便自愿下仕辞官,任凭发落。反之,若颇有成效,则朝臣不得再反对。”
徐安也是苦笑:“但他后来失败了?”
庞奇目光微妙,迟疑了半分后,却道:“按朝廷的说法,自然是失败了。但依照下官个人的看法,却不一定!众所周知,任何一条意为国策的政令,都不可能短时间内显现效果。与大景建交,互通商贸,是否有利于朝廷税收,惠及于民,短短时日岂能体现在账目上?半年之期,已是最短!”
“不过,徐相力排众议,支持太后新政尚不足三月,陇西边关就传来了徐相通敌的消息。朝廷百官联合上奏,弹劾徐相,迫使陛下与太后将之革职,软禁家中。而此新政也随着徐相遭遇解职,流产腹中。但若能给他再多一点时间,结果可能就会不一样。故而,在下官看来,成败与否...并无实质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