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暴的嚷嚷声:“都让开,都让开,没长眼睛吗?惊扰了尊驾,尔等都得掉脑袋!滚开!”
二人回头一望,却见一队禁军风风火火而来,沿途推搡着路过的宫女太监,凶神恶煞之色。
即便是来到徐安二人面前,亦不敛嚣张气焰,警惕地看着两人。
领头的禁军校尉似乎认得杨宣,此时稍作留步,对杨宣说道:“杨宣,听说你最近不必入宫当值啊,因何来此?同僚一场,别怪我没提醒你。最近宫中多事,没事别往宫里跑。”
“陛下早上刚下令砍了第三队全员的脑袋,你不会不懂吧?赶紧走吧!”
说完,便回身一摆手,示意身后之人快速通过。
杨宣客套一拱手,“谢崔兄提醒。”
那人却毫无反应,自顾指挥着手下人快步而行。
队伍之中除了有禁卫之外,另外还有几名宫人抬着一顶宫轿。
路过徐安身边时,轿中传出一道抽泣的孩童声,透过被风吹起的帘子看去,可见一个哭得面红耳赤的半大孩童正幽幽喊着“父君”“母君”。
身侧一名半老侍婢正小心呵护着,但似乎作用不大。
待队伍远去之后。
徐安皱眉,这才问道:“轿中之人是谁?能让禁军如此严密守护之人,身份定然不凡。但陛下最小的儿子也已有十五,轿中人却看似只有六七岁,那应该就不是皇子。是哪位皇孙?”
杨宣回道:“按照祖制,皇子成年后都必须独立出宫开府,或是封王就藩。他们所生之子女,虽名为皇孙,却也是到了定期礼拜之时,方可入宫。当然,除了宫里的贵人特许和一人的子嗣除外,便是储君的嫡子。”
“刚才轿子里那位,便是先太子的独子,陛下的嫡长孙。”
徐安听后,稍显讶然道:“嫡长孙?先太子的丧期虽过,但按照皇室的规矩,太子妃与一众家眷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