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牙,你少给我指指点点!老子就顶风作案,怎么了?顶不起吗?出了事儿,自然有泰哥和东家捞人。扫黑?我去你娘的,老子会怕扫黑?要不是鼎爷下令要我们低调,老子早就烧了京兆府衙门。对了,还有大理寺!”
“哼,就你嚣张、能耐!大理寺乃三司之一,天子犬齿。你要敢烧了大理寺,转头皇帝就能把你家祖坟给掀了!”
“雏鸡,你少在老子面前危言耸听!三司又怎样?御史台不也是三司之一吗?还不是给人一锅端了?连家中鸡犬都不放过!你怕个啥?只要鼎爷和上边一句话,老子就能让大理寺成为下一个御史台,你信不信?”
“屁话!吹牛谁不会?”
“怎么?烂荣,你是瞧不起我石狗的意思?”
“瞧不起又怎样?”
“...”
随着那名唤作“石狗”的帮派头子率先发话,厅中顿时吵闹起来。
与会之人虽同属一个团伙,但表面独立,私下倒也有许多不对付的地方,一开口便是骂娘喊娘,可见毫无素养。
直到一股略带威严的声音响起后,众头子这才安静下来:
“都闭嘴!吵什么?当我郑府是你们的堂口?”
说话之人就正是八字须郑鼎,郑员外。
这位郑员外表面乃是正经商人,经营着好几家商社,腰缠万贯,且背景清白,一般人都不会将之与黑帮联系在一起。
殊不知,他背后却掌控着城中的黑恶势力,以商养黑。
“好。咱不说,鼎爷您说。咱这会还开不开了?到底在等什么?”
石狗说话的分贝降下不少,略有腹诽道。
坐在厅中主位上的郑鼎一脸严肃,摸了摸自己的八字须,道:“与会的时辰已过,但泰哥和东家一直未见现身,怕是不会来了。”
“那就散会,各找各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