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北臻后,鹤辰便日日念着长公主,说想姑姑,每日总是闹着跑到这未央宫里来寻您。”
“所以,陛下便让臣妾与鹤辰一起搬到了这未央宫里住。”
祸不及妻儿。
皇兄的错,我没必要牵扯到这母子身上。
可我也不想对鸠占鹊巢的人,给什么好脸色看。
绕过荷淑媛,我朝着未央宫的正殿踱步走去,同时冷漠倨傲地同身后的荷淑媛道:“如今本公主回来了,淑媛和太子该去哪儿住,就去哪儿住吧。”
进了殿内,我环顾四周,除了一些上好的金丝楠木打造的物件外,我用的东西都被换掉了。
珠帘、纱帐、屏风、花瓶、烛台、文房四宝、茶具......还有熏香、挂画。
我发疯似的,一件件全部扯下,砸的砸的,撕的撕的,扔的扔的。
床榻上的被褥、枕头也都悉数被我撇到了殿外。
秦顾就一直坐在旁边看着我发疯,看着我笑,时不时吆喝几声,大喊一句。
“砸得好。”
“漂亮!”
“这个也扯了。”
“那个烧了。”
好好的未央宫,顷刻就被我祸害得不成样子。
荷淑媛站在院子里不知所措,待鹤辰嚎啕大哭时,她抱着他,带着人匆匆离开了未央宫。
人走了,我也砸够了,刚刚憋的那股火气,也撒了一大半。
等我喘着粗气在杂乱不堪的美人榻上坐下来时,秦顾看着我笑道:“舒坦了?”
我摇头道:“这哪儿够。”
调遣于家军的虎符只有三个。
一个在于世那里,一个在阿忍那里,剩下一个便在我这里。
但皇兄只知虎符有两个。
因为,剩下的一个是我和于世留的退路。
纵使皇兄现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