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休战谈和只是暂时的,北臻野心勃勃,仗早晚还是会再打起来的,婚事就等我们活着离开北臻后再说。”
“嗯,一起活着离开。”
我转而问他正经事:“那我们何时出发入境北臻?”
“其他诸国的质子前日就到了,只差咱们南晋。今日你既到了,估摸着明日便会一起出发去北臻。”
“但......”
于世话锋陡转,低下头去,面色担忧地开始支支吾吾。
我捡起地上的扇子收回,漫不经心地问他:“什么?”
“东魏的质子......是魏驰。”
于世看着我,似乎是在观察我的神情和情绪。
“你和他见面后,会不会......”
心里的那处伤疤被人不经意碰了一下,开始隐隐作痛。
我和魏驰都结束了。
我抛弃他在先,而他也斩了情丝,我又同于世有了婚约,我和魏驰已是两个再无法有交集的人了。
佯做早已不将此人放在心上似的,我云淡风轻地回答。
“魏驰又没见过我的真容,见了也未必能认出我来。再说,我现在是南晋的岁峥世子,是个男人,魏驰又不喜欢男人,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似是吃了定心丸,于世开心得像个孩子似的,眼睛都笑成了缝。
“也是!”
次日。
天刚蒙蒙亮,北臻人就在城墙的另一边,狂吹号角,扬声高喊让我们质子速速起床出发。
昨夜于世明明确认过,说是晌午时分一同出发去北臻的,也不知那北臻人抽什么羊癫疯,大清早地给人来个措手不及。
我从睡梦中惊醒,跟木槿、流苏两人一起手忙脚乱。
为了女扮男装,穿上衣袍前,我要用长长布帛将胸部围平,免得被眼尖的人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