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于世来说,才是最大的伤害和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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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上元夜。
之前在南晋我同于世做过约定,回到永安城就一起吃元宵,放莲花灯祈福。
去年这时还在忙着收复江山,根本没能兑现承诺。
今夜宫宴一结束,我便匆匆赶回未央宫换了身平常的衣裙。
铜镜里,脸上的那些疤痕在过了三伏天后,早已消失不见。
虽然这话从我嘴里说出来有些狂妄,但我现在这张脸,白如凝脂,吹弹可破,掐一下都能掐出水来。
不得不感叹虚颜的药膏功效甚是神奇。
身旁,两名贴身女婢在替我打扮描妆。
要说这两个女婢,一个叫木槿,一个叫流苏,都是皇兄给取的名字。
皇兄被软禁的日子里,整日就喜欢养些花花草草来打发时间,所以他手下调教出来的女婢,都是以花赐名的。
两人都很机灵,也极会察言观色。
我用得很顺手,便留下了,也好让皇兄那边安心些。
木槿给我绾着发,流苏则给我的眉间画着钿花。
流苏一边画着,一边道:“公主殿下本就生得美艳绝伦,这眉间再点个花,简直就是花神下凡,迷倒众生,这去永安城的街上赏花灯,估摸着大家都不赏灯,都只顾着瞧公主了。”
听着流苏和木槿的夸赞,我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心里忽然想起了魏驰。
若是有朝一日,魏驰见到我这张脸,会是何等反应?
想来想去,心思突然矛盾起来。
若是他对我这张脸一见钟情,那便代表他是个会见色起意之人。
待我人老珠黄后,他见到一个绝色女子,岂不是都会动情?
可若是他对我这张脸毫无反应,我又会觉得好失落,会不会是他不喜欢我这个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