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涂的这麻药,根本不管用。”
我捂着脸皮,疼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虚颜在旁用细针小心翼翼地挑着我脸上的那张假面皮。
他心沉手稳道:“再过些时日,都要长一起了,能不疼吗?”
虚颜低眸看了我一眼,对我笑道:“要不,在下将柒娘敲晕了再弄?”
我紧忙摇头:“还是疼着吧。”
谁知道我晕倒时,虚颜会对我做什么。
“柒娘真是戒心极重的人。”
“你去细作营里呆几年,保不齐比我还厉害。”,我回呛道。
钻心的刺痛在脸上一点点蔓延,仿若被水烫过似的,火辣辣地疼。
我不禁担心,哭道:“我这脸以后还能看吗?”
虚颜笑而不语,同身旁的女婢递了个颜色。
那女婢拿来卷成团的布帛,塞到了我嘴里。
“柒娘若还想要脸,最好闭嘴,免得在下分神。”
还想要脸?
这话怎么听都别扭。
痛苦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慢工出细活,虚颜终于将那张凹凸不平的面具摘了下来。
据虚颜说,当初这张面具是用死人皮和死猪皮做成的。
小心翼翼从尸体上取下,用某种防腐的草药汁浸泡了许多时日。
因蔺芙的颧骨过高,脸盘比我大,为了做出近似的面皮,虚颜精益求精,还特地熬制了某种肉冻类的东西贴在了我的脸上,将我的颧骨垫高,又调整了鼻梁和鼻尖的弧度和尺寸,也遮挡我一笑便会凹出的酒窝。
且紧致的面皮也将我眼角微微向下坠了几分,绷住了我原本有些张扬的眉梢。
我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也不知是疼得,还是被吓到了,有些生无可恋。
虚颜忍俊不禁,轻笑道:“怎是这副表情,终于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