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丑死了。”
眸眼湿红,我笑着流泪,“你是不是被打糊涂了,我现在是柒娘。”
“柒娘......”
“柒......娘......”
“对,是柒娘。”
于世阖上双眼,瘫在我怀里,说着呓语。
“岁和,我想……回……南晋。”
“想跟你,一起……放莲花……灯……”
“太子殿下……他……”
“然后,我们成亲……”
呓语断断续续,连不成句。
但我却知道于世在梦里说着什么。
撬掉于世脖颈儿上的铁链,我将他的胳膊扛在肩头,扶着于世朝地牢外吃力地走去。
在每经一处铁牢前,我便将那一扇扇关着打奴的牢门撬开。
心口的伤因用力而再次扯裂,暖流洇出。
疼得我牙齿打颤,冷汗直流。
咸湿的汗液渗入伤口,又沙得人丝拉拉地疼,疼得心跳都跟着漏了几拍似的。
被血腥气激发野性的牢笼困兽们,对着我和于世呲牙咧嘴,嘶吼咆哮,狂躁扑跳着要挣脱铁栏的束缚。
那些打奴们看着被打开的牢门呆愣了好一会儿,才纷纷回过神来,跌跌倒到、踉踉跄跄地跑出铁笼。
“磨磨蹭蹭干什么呢,选个打奴这么费劲?”
地牢入口处传来斥责催促:“外头看客还等着呢,怎么回......”
察觉到不对劲,那人高呼同伴,“操他爷爷的,来人,快来人!地牢他妈的要被人端空了......”
我掏出怀里揣的两根蜡烛,一边拖着于世走,一边艰难地掰成一节节点燃,扔到铁牢里的干草堆上。
星星之火,瞬间蹿跳成熊熊烈焰。
火舌跳跃,干草烧得噼啪作响,黑烟缕缕,好像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