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头。
后罩房的闺阁中。
蔺棠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脸颊也因高烧而发红,唇瓣更是因为脱水而干得起皮。
半死不活的状态,俨然一副就要到鬼门关前的征兆。
她若非是蔺知州的女儿,此时恐怕早已被拉到安置霍乱病人的地方等死了。
当着赵姨娘和一名小丫鬟的面儿,我用蹩脚的女红,匆匆缝了个小人。
快要封口前,我同赵姨娘道:“把蔺小娘子的生辰八字告诉我。”
赵姨娘瞠目看着我手中的小人,惊恐不已。
“你治病就治病,要我女儿八字做甚,还扎了个这等上不了台面的邪物?”
我耸了耸肩,淡漠回道:“都说了是土法子,自然是上不了台面的。”
赵姨娘身后的小丫鬟吹起了耳边风:“姨娘,小姐前些日子没少找这柒姑娘麻烦,她莫不是想要借机报复小姐吧。”
我忍不住觉得想笑,反过来质问那小丫鬟。
“你家小姐都要死了,我何必费事扎个小人来报复她,悠闲自在地坐在这里看着她死,不是更爽?”
小丫鬟被我怼得没话说了,缩到赵姨娘身后闭上了嘴。
赵姨娘转头看向床榻上毫无意识的蔺棠,咬了咬牙,将蔺棠的生辰八字告诉给了我。
我掐指算了下,蔺棠五行属于木旺水弱,一旦水气不足,因木气过盛,木器就会吸干水气。
将蔺棠的生辰八字写在纸条上,又从她的木梳上取下几根头发丝,将两样一起塞到了小人里,然后缝制收口。
南疆巫医都是用心血养蛊的。
十指连心,按照当年学的法子,我用刀在蔺棠的手指上划出道口子,将引出的血沾染到了那个小人身上。
“去端盆温水来。”我同小丫鬟吩咐道。
小丫鬟看向赵姨娘,赵姨娘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