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手暖身。
小心翼翼地将加了炭火的手炉套上布罩,我双手捧起,递到魏驰的面前。
也不知魏驰又抽什么疯儿。..?
手炉他没接,而是冷声命令我:“端着。”
我只能领命一直捧着手炉跪在那里,不敢动弹。
可盛着炭火的手炉捧得时间久了,胳膊发酸不说,拖着手炉的手掌心是越来越烫。
马车摇摇晃晃走了许久,却始终没到行宫。
人在受折磨时,总是会觉得这时间极其地漫长又难熬。
手炉烫得很,胳膊也酸得发抖,眼看着手炉就要捧不住了,魏驰终于伸了手过来。
可是,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却伸向了我的脸。
冰冷的指腹落在我的唇角,微微一蹭,带下一点桃花酥的碎屑。
当着我的面,魏驰搓散了指尖的碎屑,轻轻一吹,随后面无表情地来了一句。
“下次偷吃,记得擦嘴。”
“偷吃”二字,被他咬得极重,意味颇深。
我如鲠在喉,低头紧抿双唇,尴尬得要死。
好在魏驰终于是放过了我,将手炉拿走,放在身前时不时暖下手。
酉时初。
浩浩荡荡的春祭队伍终于到了皇陵附近的行宫。
行宫的院子有限,魏驰与两位侧妃娘娘同住一院。
魏驰住主屋,温侧妃住东厢房,苧侧妃则住在西厢房。
两位侧妃同魏驰行过礼后,知他喜静,便都识相地退下,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休息。
劳顿奔波了一天,圣上和萧皇后便命众人在各自的院子里用晚膳,省了些繁冗的礼节。
而无论在哪儿,魏驰都雷打不动地要进服汤药。
帮衬着长生公公在行宫的后厨熬好汤药后,我端到魏驰的面前。
此时,魏驰侧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