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研墨的事向来是由我来做的,可手刚伸向墨锭,小道姑的手又先于我拿了去。
她笑容可亲地同我道:“这墨,还是贫道来磨吧。”
我看着小道姑莞尔,好像从她脸上看到了隐晦之意:这魏驰,还是贫道来勾引吧。
“那就有劳若谷道长了。”
有人争着抢着替我干活还不好吗?
我退到一旁,乐得清闲。
一旁的魏驰闻言,只是微微侧了下头,用余光斜睨了我一眼,并未表态。
若谷道长盘腿在魏驰身旁坐下,一手兜着宽袖,一手捏着墨锭,极有耐性地研墨。
她无论做什么,唇角总是挂着笑,配上她的头冠和道服,以及那清丽脱身的容貌,还真有几分观世音菩萨的慈善祥和。
小道姑偶尔会朝魏驰微微探身过去,状似是在瞧他写的什么,实则用那“若谷虚怀”时不时地触碰魏驰的手臂。
她的小心思又怎么能逃得过我的眼睛。
就她这点把戏,万花楼里的姐姐们都不屑于教我。
太掉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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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事事的两日过去了。
我在魏驰的身边,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长生公公比我强点儿,但也不多。
几乎也是一整日都跟我直挺挺地站在旁边候命,与魏驰有关的杂事皆由小道姑一人代劳。
左右无事可做,是日晌午,趁着魏驰午睡之时,我便到后院寻两位侧妃娘娘。
今日日头好,天气也暖和得很,后花园里报春花先开了一批。
我同温侧妃和苧侧妃,还有她二人的贴身婢女,一起在后花园的八角亭里打起了叶子牌。
为了哄两位侧妃开心,我故意输了两三轮,最后又赢了一把银瓜子回来。
正玩得兴起,苧侧妃的婢女指着一处起劲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