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而且,那件黑色披风下,不是离开王府时的那件绛紫色蟒纹袍,而是一件蓝灰色的衣袍,此乃宫中内侍统一的官服。
魏驰怎么穿了件太监的衣服出来见赵书亦?
难道是趁宫宴之时,偷偷从宫中出来的。
一条逻辑线在我的脑海里瞬间清晰起来。
赵书亦被魏驰纳入麾下,成为了支持六皇子夺储的党羽,而晏王在得知此消息后,便命我除掉赵书亦。
可魏驰整日都在睿王府里躺着,又是如何与赵书亦产生了瓜葛?
难怪晏王让我查魏驰近日是否有书信往来。
没想到魏驰这个病秧子,人在府中躺,却可以替自己拉拢朝中势力,还是声望极高、人脉势力极佳的赵太傅嫡子。
虽知魏驰深藏不露,却没想到他藏得这么深。
连我都有点佩服他了。
没时间在这里想些有的没的,我重新提弓拉弦。
嗖地一下,羽箭带着一声蜂鸣,在风雪的夹持下,以迅雷之势,在空中划过一条漂亮的弧线,径直朝赵书亦的眉心飞速射去。
可是我的箭再快,却没能快过魏驰的身手。
酒液四下倾洒,魏驰手握酒盏,又快又准地用盏底套住箭矢,掌心用力握住了箭身,在冲力的作用下,手臂微微移动,最后却堪堪停在赵书亦的眉宇之间,仅差分毫。
魏驰当即朝我所在的方向看过来。
平日里,他虽然总是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模样,可那双眼睛却是全身最有力量的。
乌黑的眸眼如同结了黑冰,眼神凌厉带着寒意,如同冰剑从地面拔起,朝我直射而来。
魏驰周身散发的气场,都带着浓浓的杀意,彻底盖住了他孱弱体虚的事实。
我心头不由一凛,被那股强大的气场逼得下意识退了两步。
从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