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地躺了一整天。
炭火一轮轮地加,烧得寝殿跟个大蒸笼似的,我脱掉袄裙,换了身夏季才穿的轻纱罗裙,而魏驰却始终不见好。
长生公公很是提防我。
他整日守在魏驰身旁,寸步不离,就连出去解手,也要叫多名贴身护卫进来,才能放心出去。
到了夜里,魏驰蜷缩在床榻上,不停地捶打被褥,发出痛苦的呻吟。
他好像又冷又痛。
那种痛苦,我似乎能懂。
蓦然想起十岁那年冬天,宫变之后,我同镇国大将军的儿子于世,一起逃离南晋,翻山越岭去到苗疆国。
那年两国边境交界之处,也像今年一样,风雪极大。
我同于世穿着单薄脏烂的衣衫,光着脚,迎着寒风一步步向前走着,脸跟被刀割似的,嘶啦啦地疼。
刺骨的寒冷从脚底和每寸肌肤侵入全身,冻得人骨头缝儿都疼。
当时我被冻得高烧不退,也是又冷又痛,难受得想死。
只比我大一岁的于世,就紧紧地抱着我,躲在山熊冬眠的洞里,直到被猎户发现。
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幕,连带着那时的痛都犹记在心。
飘远的思绪回笼,我看着眼前的魏驰,心里犯起了嘀咕。
我虽不擅长医术,却也略知一二。
从未见过有这种奇怪的病症,会冷得人死去活来,用这么多炭火和汤婆子都烘不热。
就算被人下过毒,以我在细作营里所学,也从未听过有这类的毒药。
看症状,魏驰的毛病倒是偏门得很。
我不由想到了苗疆蛊。
若这蛊是晏王下的,那我就没有潜入晋王府的必要。
难道东魏国里除了晏王,还有其他人从苗疆国那边引来了蛊术?
嬷嬷又送来几个新灌好的汤婆子,我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