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打般痛得像要停止跳动,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疼痛越加剧烈,连着整颗心也一直在往下沉,也不知要沉到哪里。
何爵没察觉到此时他的双眼因一种强烈的恐惧和一股无法名状的痛楚撕裂得全红了,像心口的血都流到了这儿,而且,眼中神采也渐渐衰败沉痛下去,里面布满了像是绝望像是再也爬不起来的悲哀,又像是以此传递什么见不得人的讯息。他一动不动,再没有言语,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卫琳,像个信徒祈求着她的救赎。
卫琳看着看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眼睛酸涩得更厉害了,因为眼前这个人吗?她不由得微微愣住,她借着微弱的光线看着何爵的双眼,惊讶地在他忧伤的双眼里看见了自己,一个陌生的自己。
那个忧伤的自己像个胜利者一样用鄙夷睥睨地姿态傲慢地看着她,数落着她,而她是那么卑微,卑微得她自己也信了。
不,卫琳蓦地猛地摇头,又痛苦地闭上眼,她不是失败者,她不会被打败,她好不容易才重新开始,她不能被打败,何爵?她突然想起,何爵,是了,是此时正抱着她的人,她稍稍稳定心神,抬头看去,顿时她又是一惊,他为什么那么悲哀地看着她?是她做错什么了吗?又不像!蓦地她伸出手抚上他眉间的凸起,轻声地像往常一样轻声道:“何爵,你来啦。你别皱眉,容易长皱纹,还显老。你是演员,要注意形象。”
她话音一落,何爵捏紧拳头并收紧手臂,最后才将头埋在她颈间,闭上眼吸了吸鼻子,确定她身体不再那么僵硬,他才抬头感激地看着她,她要是继续用那种看陌生人的眼神看他,他恐怕就支撑不住了,想着稍稍安心地将她抱得更紧。
谁说得清,在这凝滞的房间里,到最后到底是谁拯救了谁,毕竟谁都没过错,唯欠了一颗完整的心,唯怕没有过错却错过的情。
又过了不知多久,何爵才松开托着卫琳后脑勺的手想要去握住依然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