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一滴的清水从针头里流出,顺着花头的手腕递在了地上一只脸盆中。
滴答,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花头说话都带哭声了,“大哥,你究竟放我多少血啊!”
张震森冷的声音响起,“一个成年人的血液大概是他自身体重的百分之八,你不到二百斤,怎么也得有十五六斤血。
失血达到百分之三十,就会造成死亡,我打算给你放一半的血,不急慢慢滴吧,你好好享受这个过程!”
脸盆里的滴答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大,还有越来越快的趋势。
一点一滴的都好似生命在流逝,没有比这更残酷的心理折磨了。
才几秒钟,花头就觉得浑身冰冷,像是被人放干净了血一样,浑身都不由得抽搐起来。
张震冷冰冰的声音再次从他耳边响起,“别演戏了,就现在这个速度,放七八斤血怎么也得五六个小时,你小子越是挣扎、越激动,出血速度越快,想死得慢点就别乱动。”
花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求道,“大哥,不大爷,爷爷,亲爹,我到底怎么得罪您了,您给个话也行,让我死个明白,”
张震冷笑道,“那你说说,你这辈子都干了什么坏事,兴许我听完以后觉得你实在,给你多留点血呢。”
花头连忙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叙述自己干过的坏事。
从小学偷同学咸菜、文具,到成年后偷大队粮食,甚至连偷看村里妇女上厕所都交代了。
这小子就是个人渣,抛绝户坟、踹寡妇门、欺负满月小孩,坏事做绝。
自从改革开放以后,又傍上了靠山,更是横行乡里欺压良善,打架斗殴,强买强卖,放高利贷,耍流氓简直十恶不赦。
这种人让他多活一分钟都是浪费空气。
只是这货没交代这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