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那么多孩子了,多少家产也不够分的。
唯一的大宅子和多数财产都给了长子,就是眼前这位雪老头。
那些弟妹们心有不甘,就找了各种借口来大宅子这边蹭吃蹭住。
雪老头比较爱面子,又不想被人指脊梁骨骂他刻薄,于是就默认了这种行为。
一开始还好说,后来这些亲戚生儿育女也都住在大院子里,渐渐地房子不够了,他们就自己从院里空地加盖,几十年下来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张震听得头皮发炸,这是什么亲戚啊?自己有房有产,就因为眼红别人的家产,干出这种事来,真是恶心到家了。
这件事其实也好办,既然房产是雪老头的,那么让他去法院递诉状清理了那些人,以后这里只留下他的直系子孙就得了。
可是这种话张震没法说,再者雪老头的观念之中还认为这是家族兴旺的表现。
一番采访之后,张震了解到,老者直系亲属也就是十来人。
这就好办多了,只安置这些人省不少事。
可是怎么把那些亲戚赶走有点费劲。
张震装模作样的拍照,又问了另外几人一些话,然后忍着恶心进了院子,提出来要去正房看看。
雪老头非常热情,亲自领路像是走迷魂阵一样,将张震领到了位于院子最中心的正房。
张震抬头看着苍苔斑驳的老墙壁和屋顶上的鸱吻、脊兽,心中轻叹道,“可惜了这么有底蕴的院子,被糟蹋成了集中营。”
雪老头热情的叫道,“记者同志,里面请,进来喝茶。”
张震看着那昏暗的屋门,打消了进去的念头,刚要告辞走人,忽而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儿随风飘来钻入他的鼻孔。
这香味儿驱走了院子里的恶臭污浊,让精神为之一振。
张震一愣,回首四顾,终于让他找到了香味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