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死后埋哪里都想好了。
搞了半天,原来是虚惊一场。
松了口气之后,他连忙道:“不敢不敢,指点谈不上,公子有什么想问的,下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诺没有什么想问的,他一点儿乐理基础都没有,问刘商乐科问题,等于是幼儿园的学生问高考状元,难不成问他五音是什么?
问的太幼稚,丢人丢的是自己。
他先是歉意的一笑,说道:“冒昧的用这种方式请刘大人过来,是为了不引人联想,希望刘大人勿怪。”
刘商连忙道:“不会不会……”
混迹官场这么久,他已经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
他也算半只脚踏入了权贵圈子,要是直接和大理寺卿扯上什么关系,回去之后,恐怕会麻烦不断。
不得不说,人家为他考虑的很周到,以狎妓的罪名将他抓来,不会有人怀疑他和李玄靖有什么勾结。
李诺再次开口:“为了刘大人着想,还是请你在大理寺暂待一晚,等到明日再放伱出去,希望刘大人理解。”
刘商立刻道:“理解,理解!”
这里的房间还挺舒服的,反正回家也是受气,与其回家看那个荡妇给他戴绿帽子,还不如待在这里,最起码比太乐署的官衙舒服。
虽然被抓到了大理寺,但他对大理寺卿的儿子,观感并不错。
不仅做事滴水不漏。
做人也别具慧眼。
他从出生开始,不,从出生之前,就在为乐科状元做准备。
母亲在怀胎的时候,每天要听数个时辰的“六乐”。
别人识字用的是《说文》,他识字的书籍是《云门》。
二十年来,无论寒霜酷暑,日夜不断的练习,从不间断,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成为乐科状元。
大理寺卿找他,算是找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