蛳”下面这层墙的厚度足有两米多,我终于知道是为什么了,因为里面被注满了水银!
如果它现在要塌掉,我们谁都无法幸免!
近处的黄博雅和两个老外也已经发现了这一可怕情况,赶忙拔腿就跑。我推着不明就里的殷骞和秋天刚走出去十米,只听身后“轰隆”一声,“大螺蛳”面朝我们这边的一层围墙轰然倒塌,此刻当真是水银泻地,翻滚着就朝我们扑来。
“我靠!”殷骞只是一声怪叫,就立刻回身玩了命似的往前狂奔。
待我们跑过了一条街角,那水银的速度才有所放慢,但我们不敢停留,因为营地就扎在坡下,它们早晚有流过来的时候,我们要赶在这之前,尽快收拾好一切,撤离到一个安全的距离。
狼狈地逃出古城,韩教授他们还没有好转,帐篷什么的也都没有收拾。我们哪还管这些,吩咐柯尔克大哥先把骆驼骡子赶到较远的地方,然后抬起帐篷就跑。等再拐回来的时候,水银已经从两三处豁口顺坡流下来,淹没了最近的一顶帐篷。
直到我们撤出三百米开外,这才终于算是彻底松了口气,瞧着太阳下那一大片银光闪闪,每个人到现在心里还都是颤的。
当下不敢耽搁,收拾好了帐篷和被子,又喂了韩教授和田静吃了一些采来的“解药”,我们就立刻顺着山脉继续北上。
那种虫子的阴影现在还笼罩在每一个人心里,都怕夜里正睡着,迷迷糊糊就成了它们的“新家”。所以趁着天亮,能跑多远尽量就跑多远。
两天后,我们在一道山脊的制高点上停了下来,前方脚下,是一片巨大的开阔地,这在到处都是沟沟壑壑的天山脚下是很少见的。
这片开阔地往前看不到那头,虽然相对平坦,但到处都是一洼洼大大小小的水坑,而且许多地方还都覆盖着一种白色物质,就像下雪结冰一样。
“这是冰川?”殷骞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