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停下计划,那大人岂不是中了计了吗?”
“暂缓容易,缓到何时?什么时候才能继续?”
“现在停下,破绽更多,加上主塔,一共有八座靶子可以让他们从容挑选目标,大人,胜利在望,为何迟疑?”
这争论几乎演变成争执。
最后,提议不了了之。
因为这些疑问,李白龙也难以回答。
那一场会议,甚至可以用“不欢而散”来形容。
先前写给昭王的信也得了回复,皇叔也很为难,他先是强调了信标的安全性,毕竟在投入使用之前,已在京中测试了许久,也有先皇年间教化司的诸多卷宗和报告为证,这东西本身当无问题。
然后就是勉励李白龙不要多想,待花州事了,便调他入京。
至于漕帮这边,皇叔说他会全力压制,让李白龙放手去做。
可归根结底,还是“计划照常进行”。
甚至就目前来说,皇叔的态度也无足轻重了。
因为信标计划已不是一个人的意志能够阻止,这邪门的东西已在无形之中影响人心,看众人的狂热劲头,即便昭王手书命令他们停下,他们也未必会听话……李白龙只觉得荒唐。
现在已是第三日清晨。
天将放光,教化司的营造士们忙了整晚,第八座副塔即将建成。
虽然先前闹得不太愉快,事关重大,李白龙还是到场,他望着不远处热闹的人群,早晨清冷的空气里回荡着热烈的呼号。
这热情甚至让他感到无可奈何。
热腾腾的香气卷来,一只佩甲的手递来铁杯。
“凝神顺气,军中灵饮,尝尝。”
李白龙接过,饮了一口,说道:“摘萝饮,北军口味。”
张茂一怔,而后笑道:“我倒忘了,你在军中厮混过。”
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