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酒曲泡在水中溶解,守着时候差不多便投入米饭发酵。
此时一切繁琐事项已经弄完,赖老三与妻子坐在土灶边上,看着火候。
他们聊着聊着,就从酒水聊到金银,又从金银聊到日常琐事,最后话题来到自家老人身上。
“相公...娘亲年纪已经超了。”
“嗯。”
“村长来问过几次了。”
“晓得。”
“娘亲那身子要是死在家中,坏了村中风水,村长骂起来可不好。”
“唉。”
“......”
妇人感受到相公的不愿,不想多言,低头拾起一根柴火抛入火中。
屋子里,就只剩柴火炸裂的声响,与屋外雨水声一起,吵着夫妇二人的心弦。
许久,
当妇人夹入第二根柴火,汉子才抬抬嘴唇:“家里还剩多少积蓄?”
“没几个铜板了,还好这次来了个买酒公子,但是......之后呢?”
妇人提醒,“最近几年庄家收成并不好,粮庄又压榨得厉害,那陈掌柜就是个铁公鸡,他家婆姨...”
“扯远了。”赖老三打断娘子的喋喋不休,“你明早就去给村长报个备吧,我送娘上山。”
“行。”
妇人回应,苍黄的脸庞写满解脱与不舍。
赖老三:“困了就先去睡,我守着。”
妇人摇摇头,只是挽住自家相公的手臂,将头枕了上去,安安静静守着柴火。
一夜无话。
“喔喔喔——”
雨水停息,天空泛起一抹鱼肚白,农家鸡鸣来得格外准时。
赖老三熄灭土灶,在酿酒的陶罐顶部盖上一块厚厚稻草。
他眺望厨房,妻子已经前往村长家中。
赖老三来到堂屋,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