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惠并没有将少年郎的存在说出,因为她并不确认这青石上的残诗是少年郎所写,还是先于少年郎就已存在。
“宫中还有这等诗才?”
李世民脸上泛起一丝好奇,随即道。
“着飞马去金水河畔,将写有诗文的青石搬来。”
话音落。
这殿外便是有着一道声音响起:“唯。”
“惠儿,既然提及诗,朕这也有一首。”
说着,李世民便是笑着提笔。
“莫不是那首塞上行?”
“此诗确为贞观十数年来之绝品。”
纵是深宫中的徐惠,都是已经知道了塞上行的存在,只是并不知道谁写的。
不过,随着二凤笔墨一字一字落下,徐惠神色变了,因为她发现二凤所写的并非是塞上行那般气吞万里如虎的豪迈之作。
“慈乌失其母,哑哑吐哀音。昼夜不飞去,经年守故林。夜夜夜半啼,闻者……应是母慈重,使尔悲不任。”
“应是母慈重,使尔悲不任。”
跟着二凤的笔锋,徐惠下意识念着,眼角已经是有着泪花涟漪,划过脸颊,凝成珠串而落,她想起了自己早逝的母亲,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陛下,这诗是谁作的?”
以绢帕擦去眼角泪花,徐惠既悲又赞叹,能写出这等诗行之人,又是何等的大才。
“朕的长孙,李象。”
李世民只要看见这诗,眼前便是浮现出李象为父受鞭,为父受罚的一幕。
“李象?”
徐惠脸色惊讶。
“臣妾未记错的话,陛下长孙现年应当才十三四岁。”
李世民哈哈一笑,道。
“象儿类朕。”
这时。
两位身形魁梧的百骑,搬着一块大青石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