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整个孤峰县西边、近十个公社的全部税务征收工作!
就拿屠宰税来说,杀一头猪只能收到两毛钱,现在的规定是“先税后宰”,即便是大几十公里外的边缘公社,人家要杀猪,税务员也得颠颠跑过去,就为了那两毛钱。
当年安全就是这么辛辛苦苦跑了几年、并将问题解决得还算不错,才得到老所长的看重,得了派遣驻村干部的名额,地位大约相当于少所长。
张文良很不讲义气地揭安全的老底,“我还记得老安第一次来卢家湾征税,那时候各个小队都要分红,都不想搭理他,毕竟多交几十块的税,社员手里就要少分一块几毛钱。
那时候可不比现在,别说块儿八毛,就是百八十块,也没那么心疼,所以啊,一看征税的人来了,都不给他好脸色看。
私下里我们还说他是古代的税吏,明明我们已经交了公粮,他却还要跑来收税,而且还是什么屠宰税、牲畜交易税,就没那么离谱的事。”
杨书记端着酒杯,呵呵笑道,“小安人不错,不管别人怎么冷眼看他,他也不生气。”
陈凡很是好奇,“那他是怎么破局的?”
肖烈文吃得差不多了,拿起旱烟杆点上,咬着烟嘴笑道,“还能怎么破局?磨啊。”
吐出烟雾,他继续说道,“搞基层工作,无非就是‘三得’。”
说着掰起手指,“说得、跑得、饿得。”
陈凡眼珠微转,若有所思地说道,“说得我能猜得到,既然老百姓不能理解征税,就要耐心地解释给他们听,怎么讲也要有讲究,不能让别人厌烦、还要能够理解、接受,没有一张好的嘴皮子可不行。”
肖烈文点点头,看着他笑道,“那你再说说跑得。”
陈凡呵呵笑道,“他们又没有汽车、摩托车,最多骑一辆自行车,可是要跑那么多公社,可不是要跑得。”
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