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我听说你15号就来了上海,还一直等你过来,要不是你前天给我写信说要过来,我都要去找你了。”
陈凡瞪大眼睛,“您怎么知道的?”
他来上海之后,就从来没跟任何作家联系过,更没有知会本地作协,巴老事务繁忙,怎么会对他的行踪了解如此清楚呢?
巴老仰着头哈哈大笑,“你第一天晚上去卫生局招待所住宿,卫生局负责宣传的副局长就是上海作协的会员,他第二天就跟我说过你来了上海的事。只不过因为你代表生产队出差,还有任务在身,所以我们没有打扰你,没想到等任务一完成,伱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了,他到今天还念叨,你这個小家伙不厚道。”
陈凡讪讪笑了笑,“我也是怕给卫生局方面添麻烦,找到合适的招待所,就换地方住了。”
顿了一下,又好奇地问道,“他知道我是晨东?”
陈凡是陈凡、晨东是晨东,除了《上海文艺》杂志社编辑部,别的人都不会知道。而作者采用笔名时,编辑部也会默认这名作者不想泄露身份,便自动保密,不会主动外传,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巴老笑着摇摇头,“他不知道,但他说了江南陈凡过来,我自己就知道了嘛。”
说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宁肯去锦江饭店住高价房,也不愿意来文化招待所住免费房,可是心里有所成见?”
陈凡咂咂嘴,果然是大佬,有话就说,都不憋着的。
同时也知道了,锦江饭店应该也有作协会员。
这特么是个情报机构啊!
随即赶紧笑道,“没有没有,因为接下来要处理的是私事,所以不敢打扰,更不敢占公家便宜。”
这句话要是放在几十年后,明显属于糊弄鬼,但在这个时候,却是再光明正大不过的理由。
巴老便信以为真,满脸严肃地点了点头,“你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