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一个斜坡,便到了大队部办公室院外的场坪上。
张文良指着坐在门口晒太阳的四个人,说道,“那个穿蓝布袄子,戴帽子的是大队长张长江,也是我大伯。”
一句话就把陈凡整自闭了。
张文良还在兴致勃勃地介绍,“那個穿军大衣的是副队长肖烈文,他是退伍老兵,五几年回来的,听说立过功,不过具体情况不太清楚,谁问他他都不说。但没有人怀疑,因为地委武装部给他安排好的工作,他不去报道,回家来了。
还是县委武装部没看到人过去,曹部长亲自跑过来找他,大家才知道这件事,但他还是不去。后来李先生提倡多建民兵师,他才出山干了副队长,主要管政治和治安,同时负责训练民兵。
穿灰布袄子的是副队长叶树宝,叶队长管生产,不过一般都是大家商量着来。
队里的支部杨书记这两天去了公社开会,妇女队长也不在,现在大队部就他们三个做主。
最后那个就是我们5队的小队长,也是我爹。”
陈凡沉默了,这一家子就两个官,还不算别人?
然后问道,“三虎哥,那你呢?”
张文良咧着个嘴,“我是大队民兵连长。”
好嘛,一家子都有职务。
陈凡突然有点好奇,“民兵连长有工资吗?”
张文良刚想说他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便想起他的脑袋出了问题,连连摇头,哈哈笑道,
“民兵就是民兵,意思就是老百姓自己组织的部队,谁给发工资?别说连长,十几年前搞民兵师的时候,师长都没工资,好处就是子弹、炮弹随便打,有时候还能从武装部要点军服、鞋子、手套、急救包这些东西回来,但是也不多,只能当奖品发给先进份子。”
顿了一下,又说道,“不过我也是大队班子成员,算是半脱产干部,组织训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