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内变得紧张起来。
哪怕是稳定了局面的徐达和朱文忠,到了偏殿静候召见时,也察觉到气氛不对劲。
徐达虽面沉如水,倒还算镇定自若。
可朱文忠却有些急了,叫住宦官便问:“陛下为何还不召见?”
宦官为难地道:“这……奴婢不知。”
宫中的规矩,不该说的话不能说,尤其是对宫外的人,牵涉到了陛下的事。
朱文忠眉头一皱。
等那宦官退下,徐达才道:“好了,不必刁难他们。依我看,陛下应该也一宿未睡,此番又走了胡惟庸,陛下必在盛怒之中。我倒是以为,迟一些去觐见才好,等陛下心平气和吧。”
朱文忠满不在乎道:“区区一个胡惟庸,还能跑到天上去!魏国公,我看啊,只需派人四处按图索骥,不久就能伏法了。”
徐达与胡惟庸有宿怨,此番胡惟庸倒台,他深知朝中的格局会有大变,不过此时,他却并不觉得轻松。
想了想,徐达斟酌道:“事情没有你想的这样简单,胡惟庸闹出这样大的动静,此人勾结的党羽实在太多,此人狡诈如狐,闹了一夜,却只为了金蝉脱壳。那么,想来他早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日。因此,我料定他这数年来,一直都在为自己谋取退路,他毕竟这些年位高权重,想要给自己寻觅一个退路,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叫做有心算无心……想要找到他,只怕比登天还难了。”
朱文忠听罢,倒是咬牙切齿起来,气腾腾地道:“此人既是逃了,那也不过是个在逃的钦犯,只怕日子并不快活,他从宰辅变成朝夕不报的逃囚,也是报应!”
徐达微笑摇头:“你啊,还是想的轻了。他既谋了退路,谁知道他此时是不是已经逍遥快活了。胡惟庸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你不用看轻他。”
朱文忠忍不住骂道:“这等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