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西门时就有理由攻击唐墨了,自己丹盟的职位也丢不了。
可现在看着蓝咏初被儿女扶坐起来,西门时退了几步,站到激动的蓝家众人后面,嫉恨瞪着唐墨的背影。
蓝咏初靠坐起来,混沌的意识渐渐回笼。
他见满屋子族人望着自己眼眶通红,将视线移到身边,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有两个人喊自己“爹”。
一个是不争气却还算孝顺的儿子,另一个……
蓝咏初深邃望着哭花了精致妆容的女子,视线仿佛越过时空,回到许多年前那个午后。
稚气未脱的女儿昂首挺胸,面对众多长老及他本人的怒骂也不曾低下骄傲的头颅。
她就那么倔强抛下一句“走就走,我永远也不回来。蓝家以我为耻,谁用你们管我死活”……
于是孑然一身迈出蓝府,直至如今。
“闺女……”
蓝咏初带着久不发声的沙哑,慈祥却稍拘谨地摸摸蓝琳的头,一如她还在襁褓的时候。
“一个不留神,你便长这么大了。”
蓝琳眼睫颤抖,想象中父女再见的尴尬、生疏、埋怨与斥责,统统没在他脸上出现。
老人只带着久别重逢的笑意,仿佛每一个等待游子归家的父亲,道一声“回来就好”。
仿佛她从没离开过。
父女十余年间小孩赌气般的矛盾,在劫后余生的面前是如此微不足道。
“爹——!”蓝琳扑进他怀里,泪流满面,“是我不好…我早该道歉的,我、我只是……”
“爹知道,你和你娘一个倔脾气。爹也有不对的地方,说话太不中听……”
蓝咏初温和抚着她发顶,叹道:“还好,爹还以为临终前也见不了你一面了。”
“不会,不会的!”蓝琳激动抽泣着,“小墨给您炼了寿元丹,反噬只要调理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