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妆容整洁,着八宝后服于宫中静待,丝毫没有逃窜的打算,因她相信,太子终会归来。
皇后年岁已大,经不起折腾,景王亦顾念这个嫡母从前不算苛待自己,于是将其禁锢在帝宫之中,又派人刻意去寻所谓的传位诏书。
但皇后心知,无论皇帝遗诏为何,景王派人寻来的这份诏书,其上的名字都只会是景王之名。
皇后于帝宫苦等七日,却不见太子音讯,她看着满庭盛放的夏木,又是一日枯坐。
原是太子返京途中,得闻景王攻破帝宫的消息,于是转而往东部大营而去,前往调兵。他以景王谋逆为由,说动英勇候夏利川借兵与他反攻帝京。
而太子在北上途中,忽然念及一件事,兵力虽是一面,但景王此番却忘了那些撑起央国半壁江山的世族,他们的态度才是坐稳这江山的关键,一如当年太祖一般。
于是太子调转方向,直奔西陵而去。他的目标是华清斋内各族送去的精英子弟。有了这些人,京中世族便尽在他的手中了。
但裴氏羽翼之下的人岂能让人善动。
裴氏瞰卫三日前便得到消息,太子兵马偏离进京路线,直奔西陵而来。当日夜间,三十艘航渡引和横渡引出现在西陵以北的淮水岸,一夜之间,裴氏将整个华清斋搬空。
不止华清斋子弟,城中吏官得闻裴氏撤离子弟,请求同行,西陵城小,因距离帝京不远,守备不过数百人,哪里能与太子铁骑抗衡。因此裴氏连同城中百姓也全都接上航渡船,远行近海。
而这便是裴钰收回航渡引调度之权时所下达的第一个备令,如果央国内战涉及华清斋,裴氏须尽阖族之力,保全华清斋众人性命。
裴钰早已看透皇权利用世族笼络人心的把戏,历史滚滚,始而复之,太祖所行之事,他的子孙定不会忘。皇帝纵皇子相争,如此局面不难意料。
华清斋不仅是裴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