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这位大将军都会如实地汇报给父皇。
造纸作坊是杜荷家的产业,又不是东宫的。
只不过东宫有实际的控制权。
在外人眼中,这造纸作坊的经营人还是杜荷。
大唐律的空子实在是太多了,很多人靠着钻空子就能赚很多银钱吧。
投机行为自古以来就有,甚至除了东宫,应该还有不少人在王朝的初期通过钻空子和投机已经积累了不少财富。
对东宫来说都是如此简单,对其他人来说更是轻而易举。
可是,到了将来,在大唐律完善之后,这些人会不会被收拾,那就两说了。
只要父皇不做夺人家业的事,这份家底目前为止,在杜荷手里还是安全的。
许敬宗说了很多想法,比如说开办学舍,开垦田地,加强治理。
说得千头万绪的,像是个刚起步的事业。
临走前,李承乾看着杜荷与许敬宗,嘱咐道:“这里的事岂是这么容易的,要是孤自己来安排,早就不想干了。”
许敬宗错愕一笑。
杜荷也是讪讪不语。
本来就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说起来简单,实施起来,以后要应付的人,要处理的麻烦也不知道会有多少。
“但凡事都要一步一个脚印来,能够帮忙的,一定给你们寻个方便。”
“喏。”
许敬宗与杜荷两人躬身行礼。
李承乾坐上了回去的马车,兵马护送着东宫储君朝着长安城而去。
杜荷看着远去的兵马,道:“现在许侍郎觉得殿下如何?”
许敬宗抚须道:“能够体恤吾等下属,还能知晓各个关节困难之处……”
言至此处,他又是错愕,道:“起初没觉得东宫的储君这般和善,只是像这样的只说当下,不谈将来,这般谈实际的人少见,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