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般端正守矩啊!”
陈孤舟,字羡愚。
父辈为其起名之时,未必没有‘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之意。
“身在其位,当守其规。”
陈孤舟望着清源湖的水波,目不斜视:“庆元道兄不在东临,竟有闲落于我这井洼之地,却不知所为何事降驾?”
庆元子却道:“吾名庆元,落在这清源湖中,岂不天意正好?莫非吾辈行任何事,都要心怀目的而为之么?”
“庆元兄所言是也。”
陈孤舟洒然一笑,转头道:“你……果真还是这般万事随心的性子。”
“哈哈哈哈”
二人相视一眼,俱是大笑。
气氛一下亲近了许多。
二人数十年未见,这相视一笑,便彷佛回到了当初。
“庆元,今日腾空宴之后,你我同饮三杯如何?”陈孤舟道。
“不必了。”
庆元子却摆手,“我今至此只是路过。问你一个问题后,便要离开。”
“哦,所为何事?”
陈孤舟一怔。
往日喜酒的庆元子,今日竟不喝酒了。
“黄芦岸之事。”
庆元子的神情一下认真了起来。
“我在路上见闻了一些事……你,真要建这一座港堤?”
闻言。
陈孤舟望着清源湖的湖水,久久没有说话。
半晌。
转身面向庆元子,平静道:“是。”
“非建不可?”
庆元子忍不住上前一步。
“非建不可。”
陈孤舟一脸平静。
“二十五年前,你修建绿柳堤,劳民伤财。现在,岷江百姓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你又要建黄芦岸?”庆元子声音不觉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