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妃领着两人进了院子。
这里露天有一水井,作四水归堂的布局。
正堂房檐下,放着一张书桌,书桌两旁,各有明灯敞亮。
桌子上,摆着几张删删减减的文稿,旁边的案几上,冰着井水里捞起来的树莓,酸酸甜甜,最适合这几日躁动春日食用。
桌子后,一年纪约莫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穿着青衫,半敞着胸膛,嘴上叼着笔,逗弄着怀中的异色双瞳狸猫,见了周铁戈两兄弟来,青年准备起身迎接。
但怀中双瞳狸猫仰着头,蹭到青年手心之中,不让青年抬手行礼,还傲娇地用半青半黄的眸子撇了周家二子一眼。
青年笑了笑,将嘴里的笔放在砚台上,裹满了墨,在纸上写道,“偷油小鼠,一耳长,墨色,擅疾走,狸猫抓之不得。”
忽然,周铁衣听到一阵叽叽的鼠叫声,一会儿又有老鼠翻倒油台的声音,正寻思着老鼠在哪里,就见一只一耳长的黑色老鼠从青年笔下跃出,青年怀中的狸猫见到老鼠,也不求主人爱抚,嗬了一声,扑了上去。
青年一手提着狸猫,不让它扑倒墨台,等小鼠一溜烟窜出书桌,才放狸猫追去。
廊里,一猫一鼠,左突右窜,煞是有趣。
逗好了猫,青年才理了理衣衫,起身对周铁戈笑道,“你许久不来,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这一来,还带了夜宵,也是来得时候。”
墨妃笑着对周铁衣说道,“客人请把吃食交给我,我去后厨切好装盘。”
“麻烦了。”
周铁衣将手里的夜宵递给墨妃。
“才回来,家里面琐事众多,这不,一遇到麻烦,就想到你了。”
周铁戈也不把自己当外人,拉过一个蒲团,盘腿坐在案几前,拿起树莓吃了起来,周铁衣也有样学样。
青年抱怨道,“我就知道,没好事你一准就想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