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我都要挑战一次的。为了我自己!”
狼与人发生了对视。
老狼依然凶神恶煞,鼻子上的皱纹高高皱起,一副“你是不是要寻死”的表情。
陆远则是面无表情。
不到一分钟,老狼感受到了主人的坚强意志,乖乖松开了嘴巴。
陆远摸了摸狼头,叹了一口气。
他记不得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一个人自言自语;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察觉到自己对于生命力,正在流失。
这种生机的流逝,并非物理层面,而是心灵层面。
他开始不在意自己的样貌,刷牙洗脸都懒得弄了,不在意今天到底吃什么食物——一开始还想吃一口好的,现在也没那么在意了。
就连自己的生命都没那么在乎,仿佛没有什么东西,能引发他的激情。
也就只有老狼和几匹母狼的陪伴,给了他小小的安慰。
没有它们,他可能早就发疯了吧。
“一百天了啊,也该整理一下仪容仪表,就算真的下了地狱,也不至于这么丑陋。”
陆远拿出一把剪刀,将头发剪短,又将胡须“索索索”地刮了下来。
他刮得很细心,如同一场饯别的仪式。
在他眼里,人世间爬满了名为“孤独”的虱子,躲不开,也逃不掉。
他全身上下早就是虱子了,只有两颗眼珠子还是勉强明亮的。
本来还想吟诗一曲,增添一些气氛的,到最终还是失去了兴趣。
陆远又从储物空间中拿出了一瓶动物油,里边装着珍贵的蜘蛛毒腺。
他用一把尖刀将蜘蛛毒腺挑起,连带着整把刀,沿着鱼嘴,塞入鱼的腹部。
然后用这一瓶油,完整地擦拭了每一把长矛的矛尖。
做完这一切后,再也没有其他的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