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依旧是中高层禁军主官,太平公主也没法全部罢免这些人,她确实能直接任免左右万骑营的主将,但那样一来,她跟韦后也就没区别了。
让几个光杆司令去调动一支从上到下都不会听命令的军队,这举动就是亲手把刀架在自己脖颈上。
两人都对小老弟露出了亲切笑容,但王镇骑着战马,并没有下马,而是开口道:“葛福顺,陈玄礼。”
葛福顺脸上的笑容一僵,他看了一眼周围,全都是万骑禁军,正在好奇地看着这儿,他觉得脸上多少有点挂不住,纳闷道:“你还不下来?”
“葛福顺!”
王镇在后者逐渐变得不解且不满的目光注视下,淡淡道:“陛下口谕。”
陛下?
王镇腰间有太平公主和李隆基给的鱼袋,无论哪个,此刻至少都能让面前两人服帖听话,他们要的只是一个差不多的理由,因为王镇现在跟他们是差不多的地位。
但现在,这四個字多少有点说不过去了。
葛福顺嗤笑了一声,陈玄礼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变得冷漠。
王镇策马靠近一步,葛福顺任由战马的鼻息喷涂在自己脸上,他冷冷道:“本官奉命驻守玄武门,奉的是三省行文,天家诏令,王都尉不能张嘴就来什么口谕。
有诏令,咱们接,但请你拿出明诏来。”
王镇依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抬手指了指周围。
“就咱们三说话,其他人,离远一点,我只要三句话的时间。”
葛福顺脸色阴沉下来,陈玄礼对周围喊了一句话,周围的万骑禁军们当即退开,只留三个人站在那儿。
“汝等,奉谁的命?”
王镇缓缓道:“不问官位,不问王爵,天下万姓,谁为至尊?”
他指向身后的玄武门:“我现在明言告诉汝等,有刺客行刺李唐天子,汝等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