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媪罢了,不过人还不错,给了我一块太平殿下通行各处的牌子。”
“也罢。”
上官婉儿没再追问,叹息一声,忽然目光灼灼地看向王镇,意有所指道:“我现在不敢信临淄王,也不敢信太平,这遗诏拿在我手里终究是烫手的无用之物。
临淄王现在需我制诏,太平随后也要靠我做事,他们离不开我,但这遗诏若是给他们,反而替我平白增添许多麻烦。”
她盯着王镇,淡淡道:“你觉得,该放在哪?”
“下官愚钝。”
王镇用试探的语气回答道:“不若,趁现在夜色深,咱把它烧了吧?”
上官婉儿话语里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但立刻就被王镇一句话气得半死。
“亏你想得出来!遗诏这等事物,万一......”
“啊?”
王镇眨巴着眼睛,一脸不明所以。
上官婉儿盯着他看了片刻,微怒的脸色忽然一冷。
“你不可能不懂。”
“......那给太平殿下如何?”
“我都说了,这东西给不给太平都无所谓了,她又不可能不保我。”
上官婉儿凑近一步,王镇微微抬头,眼神里满是清澈,看上去,像是一个纯真的少年。
“你昨夜教我的那些话,明明都是聪明之言,你休要糊弄我.....”
“下官那时候真的只是想救娘娘,”王镇看着她,似乎误解了什么,眉头皱起,冷冷道:“娘娘这是准备赏赐下官什么东西,好还掉下官帮您的忙?”
“娘娘却是认错我王镇了!”
王镇低着声音,掷地有声道:
“我王镇一向粗莽,但绝非挟恩图报的人,当日娘娘救命之恩,王镇此生难忘。
我......只愿娘娘好好的,因为像娘娘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