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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了摇头,骑着小电驴吃饭去了。
刚刚在熟悉的炒粉摊子上,他的电话就响起来了。
“喂?老延?”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下午打你电话好多次,怎么不接啊?”
“嗯?我看看,哦,静音,忘了。”
延建低头看了一眼屏幕,夹着粉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怎么有兴趣忽然联系我了?”
“我听说厂子要复工了?状况如何?”
“嗨,来了个二世祖,到厂里来逛着玩了,想一出是一出的。”延建摇头,“我看以后有的遭罪咯,反正我打算跑了。”
“那就早点跑呗。”朋友叹了口气:“需要帮你介绍下家么?”
“等跑了再说吧。”
延建摇了摇头,寒暄了几句之后挂掉了电话,抬起手来向着炒粉的老汉招了招手:“老板,再来瓶啤酒,冰的。”
“好嘞。”
在昏黄的灯光之下,有小虫子绕着灯泡飞舞。
人声喧嚣的夜市摊位上,不远处有小孩儿在尖叫,到处乱跑,后面几个赤着上身的工人正在大声的呼喝拼酒。
延建抿着塑料杯里的啤酒,一口一口将盘子里的炒粉吃完。
吃着吃着,低头哭了起来。
同样的夜幕之下同样的炒河粉,不一样的是季觉加了个蛋。
打包回家对付了两口之后,他便已经在搓着小手开始盼星星盼月亮,只不过,还没有盼到燃料送上门,就听见了敲门的声音响起。
门外,衣着领带头发纽扣尽数一丝不苟的男人手里提着箱子,向着他,露出了和煦又热情的微笑。
“冒昧登门,实在是打扰了。”
拜访者热情的伸手:“季先生您好。”
季觉的眉毛微微挑起,疑惑。
“不好意思,咱们似乎没见过?”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