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赔钱’。
可不论是罚款还是赔偿,他们所能交纳的,只有自身……
一个新入职的医生,被同事们排挤和觊觎,被患者所警惕和垂涎,自永无休止的竞争和工作里,渐渐失去血肉和灵魂。
到最后,就连自我都四分五裂,被这一座诡异的医院所吞噬、同化,面目全非,变成一个个泥塑木胎的傀儡。
“啊,糟透了……”童画绝望叹息。
“糟糕什么?这不跟现实一模一样么?”季觉听完之后反而松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能够确定院规是保命符就已经足够了。
至少暂时我们的安全不用担心。
可从长远计,终究还是得想办法从内部瓦解时墟才行,你有什么头绪么?”
童画摇头。
一般这种时墟通常会有一个核心,作为所有矛盾和上善歪曲的锚点,就像是一捆乱毛线里最核心的那个线头。
或是人,或者是物,或是其他。
这样的角色通常被外来的天选者们称之为‘领主’,整个混乱的时墟都是围绕着他构建而成,在时墟内,他通常都有种种超出想象的权力和力量,难以力敌。
可同样,只要解决掉他之后,时墟就会自行瓦解。
这就是要害。
“是院长么?”季觉忽然问。
想起了那个会议室里最前面的臃肿身影,宛如河飘子一样的诡异肿胀怪物……
童画摇头,无法确定。
在院长出现的瞬间,她就仔细看过了。虽然很强很恐怖,但却和整个时墟并没有什么深厚的关系。
或者,只是没有到了关键的时候,以至于这一份联系她还难以看清。
又或者……
“倘若,整个时墟的核心,也就是‘领主’,是整个医院的话该怎么办?”她终于问出了最担心的问题。